苏晚舟很快便被绑了起来。
宋知宴端着那瓶药,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晚舟。
“这个药会腐蚀人的皮肤,深可见骨,且无药可救。”
随着他的字字句句,苏晚舟的眼中出现惊恐与哀求,她流着泪,被绑住的双手想要去拽宋知宴的衣襟:“知宴,你究竟要怎么才能相信我,我没有骗你,我没有骗你!”
“这套房是我们一起装修的,沙发是你选的,柜子是我画的图纸找工人打造的,还有那里——”苏晚舟指向阳台,“我们在那里做了个狗窝,原本是打算养狗的,你都忘了吗?”
苏晚舟的语速极快,生怕晚一秒钟药水就会淋到自己身上。
宋知宴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,他蹲下身,一把掐住苏晚舟的下巴:“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?说!”
“知宴,别听他的,这些只需要找到当年的装修公司就能查到。”
不远处传来夏晴的话。
宋知宴的长睫颤了颤,嘴角溢出一抹自嘲的笑。
他究竟在奢望些什么?
他亲眼看着她的心跳检测仪停下来,亲手为她换上丧服,又亲手抱着她的骨灰下葬。
他的舟舟,早就死了……
这一次,宋知宴没再犹豫,他将手中的药水毫不留情地倒在苏晚舟的腿上,蛋白质燃烧的味道瞬间腾升而起,苏晚舟凄惨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宋家。
在一大片的浓郁白烟中,苏晚舟痛苦的浑身冒出冷汗。
可宋知宴却没有打算这么算了。
他带着特质的手套,发了疯般地揉搓着苏晚舟的伤口。
“你究竟用的什么假皮,为什么搓不下来?为什么?!”宋知宴的语气愈发地癫狂,他的眼眶溢出一行泪,模样是从未有过的失控:“你不可能是舟舟!你不是舟舟!”
“冒充舟舟的,都该死!”
不知过了多久,苏晚舟疼的昏了过去。
她的腿上是一个巴掌大的血窟窿,却因为用了特殊药水的原因,并没有多少鲜血流出来。
宋知宴喘着粗气,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苏晚舟,只见她脸色苍白,被冷汗浸透的发丝黏在脸上,嘴角因为忍疼而咬破了皮,她整个人像个了无生气的娃娃一般。
宋知宴却愣住了。
看着这一幕,宋知宴忽然想到当年每次化疗后,苏晚舟痛不欲生的样子。
他半跪在地上,试探性地伸手。
“舟舟……”
“你疼不疼?舟舟,你再忍忍,等病好了我们就能回家了。”宋知宴一把将苏晚舟揽进怀中,亲吻着她的额头:“舟舟怕疼,我知道,我陪着你呢。”
不远处的夏晴急忙走上前,她从一个小瓶子里倒出几粒药,硬生生塞进宋知宴的口中。
“知宴,你的病又犯了,快吃药。”
自打苏晚舟去世后,宋知宴便患上了幻想症。
他一受到刺激就会变得癫狂,总觉得自己看到了苏晚舟。
因此,从前那些冒充苏晚舟的人,不出半日便被宋知宴折磨的没了半条命,没一个得到善终的,眼前这个人撑的最久,也最像苏晚舟。
心情平复下来后,宋知宴坐回了沙发上。
他用湿手帕擦了擦脸,冷眼看着昏死状态的苏晚舟。
“知宴,我有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