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抢救,申若纭终于恢复了清醒。
她睁开双眼,病床旁的女医生长舒了一口气。
“太好了,你终于醒了!”
给申若纭换吊瓶的护士语气艳羡地说道。
“你老公对你真好,急得不行,甚至不惜请华科最顶尖的医生来给你动手术,总算把你救过来了!”
“不过也幸好你意志坚定,我们唤你你还有意识,这才保住一条命!”
“以后你可得好好珍惜,别再出意外了。”
听着这些医生护士左一言右一语的宽慰,申若纭却攥紧了拳头。
她拨通警方电话,陈述了事实,明确了监控证据。
很快,警方便赶来询问情况。
“这边建议您申请立案处理,已经可以基本界定为故意伤害了。”
周颂年推门进来,变了脸色。
“报警?申若纭,这是怎么回事?”
他礼貌和警方说:“我的妻子有些被害妄想症,如果后续还有其他事情,我们会建议您的!”
警方点头,暂行离开。
“申女士,后续需要您提供相关证据,我们会帮助您维护自己的利益的!”
周颂年看着面色冷清的申若纭,觉得好像有什么在产生偏差,似乎就要脱离他的手掌。
“监控已经被我删了,别再动心思了。”
“你不是不知道,青溪她有精神病,你定不了她的刑事责任的。”
看着窗边飞起的鸟儿,申若纭不由得颓然。
从自尊到生命,自己不过是周颂年豢养的一只鸟,试探她的底线,剥夺她的自由!
申若纭不再想和周颂年辩解。
“我知道了,我不会申请的,你走吧,我有些困倦了。”
她紧闭双目,不愿意再看见周颂年……
申若纭大病初愈的当天,周宅为岳青溪办起了生日宴。
吊灯的暖调光折射整个大厅里,玫瑰的花瓣落在地毯上,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愉悦的微笑。
几个衣着华丽的女子簇拥着岳青溪出场,岳青溪满脸的激动高兴。
周颂年在一侧面无表情,却在捕捉到角落里申若纭的视线后,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。
可当他再仔细看申若纭,发现她无波无澜地愣神后,眸色愈加晦暗不明,甚至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。
可申若纭并不在意,她看着台上布置的丘比特雕塑和特制的白纱,思绪万千。
前天,她在杂货间找到了落在夹缝的录像带。
录像带里,是结婚当日,母亲正为她梳妆打扮。
“囡囡,你是真的想嫁吗?家里虽然没周家那么有钱,可是妈妈不想让你低人一等。”
她当时回握住母亲的手,满脸的向往和期盼。
“可是我想试试,或许我和他能相敬如宾,白头偕老。”
母亲欲言又止,“囡囡,像周颂年这样冷漠的男人,他的心是很难焐热的。”
申若纭只是有些颓然,却还是坚定道:“妈妈,那我也想试试,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。”
可如今,她看着当初自己向周颂年求婚的东西布置在台上,终于明白了自己追逐的一直都是骗局和戏弄。
申若纭转身去了后花园,身后是一阵又一阵的起哄声。
原来,岳青溪正抓住周颂年骨节分明的手,将口中微微融化的冰块渡给周颂年。
唇齿微动间,男人勾唇一笑。
岳青溪更是直勾勾地盯着周颂年,“好吃吗?”
……
这一切都被申若纭抛之脑后,她捂住心脏,感受早就心气受损的心脏跳动,很快呼出一口浊气。
突然,一股大力袭来,申若纭还没看清来人的面容,便被狠狠地推入游泳池!
她不会水!
大口大口的凉水灌入口中和鼻腔,申若纭只感觉自己被不停地往下压,很快挣扎了起来。
“救我……”申若纭只要一浮起来就抓住一切机会扑打水面,呼救人来救她。
很快一个女宾发现了申若纭,被吓到大惊失色:“来人呐!有人落水了!”
整个周宅瞬间乱作一团。
周颂年没有看到申若纭的身影,想起她不会水,立刻着急忙慌地跑到池边。
“若纭!”
他连忙跳下去,将申若纭救了上来。
他眼底的心疼和着急到颤抖的声调都被岳青溪捕捉到,不由得将指甲嵌进了手心,渗出血来。
申若纭呛出了好几口水,终于看清救她的人是周颂年。
她用仅有的力气推着周颂年,虚弱地说道:“走开。”
周颂年霎时间冷了脸:“谁允许你自杀的!要是真出事了,我周宅就成为凶宅了!”
申若纭带着哭腔控诉。
“我受不了,我受不了你对我这么冷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