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枝意将妈妈的骨灰放在了胸口的吊坠里,这样妈妈就不会太孤单。
可电话骤然响起,那人的话语让她大惊失色。
“沈小姐,您定的婚纱已经寄到律所了。”
当初她为了给孟怀谦一个惊喜,打算将婚纱寄到律所。
接连几天的打击和折磨让她将这件事早就抛之脑后了!
她连忙打车赶到律所,准备提前拦截掉婚纱。
可当她在门卫室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时,她知道肯定已经送到楼上了。
她奔跑着上楼,却看见沈清欢那些剪刀正对着婚纱戳窟窿。
见沈枝意脸色难看至极,她发出了爆鸣的笑声。
“你们怎么都不说话,是被我的作品震惊了吗?”
“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婚纱,我看着没人要,也就自己动手修改了。”
沈枝意攥起拳头,指甲深深嵌进手心,流出鲜红的血液。
哪怕她不和孟怀谦结婚了,但这件婚纱是她亲手设计,由匠人亲手打造。
这样的心意如今却被人七零八落地剪开。
曾经的同事也干脆见风使舵,说起了风凉话。
“枝意,你真把律所当你自己家了?婚纱怎么还能寄到工作单位呢,还是把你辞退的单位,真是丢死人了。”
“有的人就是没有自知之明的,明明看出来别人情投意合,还要巴巴地凑着金牌律师。”
“因为除了勾搭人,没有任何本事。”
孟怀谦沉着脸出来,看清沈枝意设计的婚纱被沈清梨剪得不成样子,冷声开口。
“保安怎么做工作的?怎么随便什么人都放进律所。”
沈枝意一把抓过孟怀谦,大声质问:“我们谈了三年不是吗,孟律,你现在卸磨杀驴了?”
可旁边一个同事却故作惊讶开口:“孟律和清梨手上怎么是对戒?”
随后嗤笑起来:“沈枝意,你疯了就去吃药,人家都戴对戒了,还能和你谈恋爱?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!”
面对沈枝意的逼问,孟怀谦只是淡淡说了一句:“我的未婚妻是沈清梨。”
沈枝意冷笑出声,随后转身离开。
原来过了这么久,自己还会被这种人的冷漠所震惊。
翌日,沈枝意去医院复查身体,为离开做准备,不想却碰到孟怀谦二人。
孟怀谦眉头紧皱:“你跟踪过来纠缠我?”
看着二人手中的孕检单,沈枝意嗤笑了一声。
“你们在紧张什么?是因为怕撞破你俩的奸情吗,未婚先孕?”
孟怀谦才准备开口,便被沈清梨支使着去拿药。
见四下无人,沈清梨靠近她:“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?孩子。”
沈枝意疑惑之际,却被沈清梨抓住手推向自己的肚子。
“啊——”
沈清梨滚下楼梯,下身流血不止,伸出手脆弱嚎叫。
“好疼啊,救救我!”
还没等沈枝意反应,她便被一群保镖抓住。
她的头被孟怀谦狠狠砸向墙壁:“沈枝意,你找死。”
可沈枝意看清沈清梨的口型在说:“你完了。”
地上鲜血淋漓,孟怀谦听着沈清梨的哼唧声,不由得怒火中烧。
“沈枝意,你好样的。”
“你们给我好好伺候她!”
她看着孟怀谦抱起沈清梨呼叫着医生,很快昏沉晕倒过去。
……
水进入了鼻腔,沈枝意眼睛一睁开,便感觉自己的头被紧紧扼住,摁在水里。
她只能挣扎得扑腾着手臂。
每当她快要溺水昏迷时,便被人拽着头发仰起头,头皮被拽得生疼,她整个喉咙也刺痛无比。
待她看清周围的人,竟然都是孟怀谦的朋友。
“惹谁不敢非要惹孟哥,你是不知道孟哥黑白通吃吗?给我下去吧!”
她被狠狠踹进池子里,喝了好几口水。
等到第三次时,她终于找准机会将手中的夹子狠狠捅进那人的身体里。
为首那人的胳膊很快流出血来。
“妈的,臭婊子!”
“你还当自己是什么好货呢!”
“给我狠狠揍她!”
沈枝意被踹了好几脚,终于昏死过去。
待她被一桶凉水浇醒,只见孟怀谦漫不经心开口。
冷漠的声音激得沈枝意怨恨万分。
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,自己绝不会为他掏心掏肺!
“你知道错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