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熟悉的别墅,苏婉清哄睡悠悠后,卧室门被推开。
傅呈洲放下药箱,握住她手腕:
“让我看看你的手。”
苏婉清眼神落在悠悠的脸上,冷脸对着傅呈洲。
“犟什么,服个软会怎样?”他扯过苏婉清的手指。
拆除纱布,血肉模糊一片。
他瞬间红了眼眶,嗓音发颤:
“到底是谁干的?我只让人吓唬你,是谁先动手的?”
傅呈洲小心翼翼捧着她手的模样,让苏婉清有一瞬的恍惚。
当年他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,不是昂贵的包袋,而是一副手套。
漫天雪花下,他将她裹在风衣里,她冰凉的手指被贴在他炽热的胸膛上,她心空了一拍。
“婉清,你的手是全世界最美的手,因为它能救死扶伤。”
想到这,苏婉清滚烫的眼泪落了下来。
明明相爱过的两个人,为何又会走到彼此怨恨的这步。
苏婉清抽回手指,咽下眼泪:
“傅总何必佯装深情,没有你的指示,谁敢动我?”
傅呈洲还想解释什么,悠悠的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客厅响起。
“悠悠?”
她这才发现保姆和悠悠都不在身边,
苏婉清跨步走进客厅,悠悠正被一位女人抱着,许言心正将一剂针管的药推进她的嘴巴。
“你在干什么!”
苏婉清猛地推开女人,夺过孩子,这才发现倒在地上的女人是许言心。
她瞳孔紧缩,几近嘶吼:“你到底给孩子喂了什么东西,你为什么会出现这里。我要报警!”
手机刚掏出,被一掌拍落在地板上,瞬间四分五裂。
“是我让言心搬进来的。”傅呈洲护在许言心面前,警惕性看向她,“言心不计前嫌,愿意给悠悠试药,你不仅不感激,竟残忍地将她推倒。”
“试药?悠悠刚出生三天,你怎么能让她当许言心的小白鼠?这药不是医院开的,出了事你们谁负责?”
苏婉清气得浑身止不住颤抖:“许言心,你害死我父亲,现在还要来害死我女儿吗?”
“够了。”
傅呈洲眼里盛满怒气:“是我把言心带回家,是我答应她给悠悠试药的,有什么事你冲我来。”
苏婉清心被大力狠狠攥紧,痛到无法呼吸。
原来,刚才的情深意切,只是为了让苏婉清放松警惕,抱走她的孩子。
可是为什么,这也是他的女儿啊。
她刚被确诊怀孕时,他为她全球空运新鲜榴莲,恨不得将满天星辰为她摘下;
他亲自体验分娩的痛苦后,发誓再也不愿让她生第二个;
苏婉清产检不过关,他跪在医院走廊祈祷,甚至写下生死遗言。
不过几个月,爱人怎么就变成了仇人。
她眼前升起一层层雾气,眼泪啪嗒掉下。
傅呈洲泛起一阵心酸,他伸出的手擦拭她的眼泪:“婉清。”
“呈洲,我的手掌好痛。”
许言心摊开手,手掌蹭破了皮,她却痛得掉了好几滴眼泪。
只一瞬间,傅呈洲眼底又蒙上阴鸷:“苏婉清,伤害言心的事,我只原谅你这一次。如果有下一次,你试试看。”
他打横抱着许言心离开后,苏婉清让悠悠把药渣吐了出来。
见悠悠的小脸哭得发紫,她喂了奶粉后,悠悠才餍足地入睡。
悠悠,再忍忍,我一定带你离开这个人间地狱。
半夜,苏婉清起身冲奶粉,却发现悠悠脸色肿胀,呼吸急促,像窒息前兆。
她瞬间慌了神,光着脚,抱着孩子往门外跑。
“悠悠怎么了?”
傅呈洲穿着浴袍,从许言心房间走出,他的脖子处还隐约残留着草莓印。
“快,送医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