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南音的朋友圈里并没有这件事的痕迹。
自从三年前的订婚取消害许家丢了脸面,傅砚修承诺给许家补偿,后来许南音大小事都找上傅砚修,总会发消息挑衅她。
这次没有,可能说明是她多虑了。
林清杳在心里安慰自己,可第二天,她还是来到了现场。
还未进门,门口立着的名字就扎进她眼睛里。
再求证,周围都是傅砚修和许南音的家人朋友。
满面笑容,互道恭喜。
林清杳想逃离,可脚下像灌了铅,动弹不得。
最后还是在注意到准新郎官,才回过神。
怎么会弄错呢?
那可是她十年无数日夜,单是触摸脸的轮廓都能认出来的人啊。
林清杳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往外逃,逃到半路,角落传出戏谑她的对话。
“你猜林清杳那只耳朵是怎么聋的。那是她这人出了鸡圈都改不了做鸡的本性,性瘾大,结婚后耐不住寂寞本性偷吃,被阿砚当场抓获,她那只耳朵是阿砚用枪震聋的。”
“她还怀了个孩子,不知道哪个情夫的。不过最后还是被阿砚打掉了,她应激失忆,倒是干脆忘的一干二净。但不管是不是阿砚的,孩子都不会留,为了南音着想。”
“换做是我,那一枪就不该擦着她耳朵过去,毙也能毙她好几回了。等阿砚把离婚证弄到手,就是林清杳的死期!”
他们越说越激动,林清杳耳朵里传来阵阵刺痛的耳鸣,头晕恶心蔓延全身。
这个喜庆同乐的日子,她狼狈退场。
可下一刻,微信里弹出一条消息。
【注意场合啊,孩子的事都不要提了。那件事是阿砚的耻辱,你们别让他心里不舒服。】
【得嘞大小姐,听你的。你们走到这不容易,谁不知道阿砚百个不情愿回家,可为了不辜负你天天都得回去应付那个闹自杀的疯女人。你为他名声好委屈这么多年,总算苦尽甘来了。】
【好了好了,一两大小畜生不说了。】
群里气氛一致和谐,都在惋惜他们的爱情。
可他们明明知道她也在群里,还是肆无忌惮。说到底,也是傅砚修不爱她了。
她左耳原本只是听不清,因为傅砚修彻底聋了。
她那不堪回想,拼命掩埋的过去所有人都知道了,是出自傅砚修的手笔。
林清杳僵在原地像是丢了魂,可那些都不及脑海反复出现两句话。
她失忆了。
她有过一个孩子,但又没了。
为什么?
傅砚修明明知道她不是这种人,也没那种病,过去十年更不会让人议论她一个字的是非。
【对了,林清杳是不是也在群里来着......】
有人突然提。
......
林清杳得知消息第一时间就是去医院查证。
可有关于她的档案全都被傅砚修封存起来。
离开医院的路上,昏黄的路灯把她影子拉得很长,孤独又悲寂悬在墙上。
“去哪了,怎么回的这么晚?”
刚推开门,沙发处的目光锋锐扫过来,随后猛地上前,将林清杳打横抱起。
她下意识叫了一声,双腿离地,就被傅砚修丢在沙发窝里。
还没等她坐起身,男人已经俯身压上来,禁锢住她紧绷的两条腿,掌心把着她不安分的腰肢去脱她的裤子。
他今天订婚,身上有浓烈的酒味。
可林清杳转念一想,若不是他喝醉了,又怎么可能出现在天河别院。结婚这么多年,也从来没碰过她。
因为看见她烦,因为腻了,变心了,不爱了。
想到这,林清杳的眼泪就遏制不住往下流。
“作什么?现在是碰都不给碰了?”傅砚修呼吸一滞,伸手替她擦去眼泪,眉间还有一丝不耐。
她坐起身,无意间瞟到垃圾桶里的碎观音,猛地推开他。
“就算不喜欢也碍不着你的眼吧,你至于这么嫌弃!”
傅砚修重重拧眉,加上被撞到后背气也不打一处来,“都不知道你在矫情什么,不就是一个碎掉的玉坠吗?你就这么爱钱?我买回来还不行。”
林清杳抬头想反驳什么,就被他电话铃声打断。
果然,接到许南音的电话傅砚修脸色肉眼可见的缓和,立刻走出阳台接听。
林清杳坐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,自嘲笑了笑,同样接起一个电话。
“我同意跟你走,但你要给我一个月的时间,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一切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