港圈太子爷有个秘密:他的命,是靠一个女人的奶水救回来的。
圈里人都传,碰谁都不能碰司家那个小乳娘,只因司枭寒得了一种邪门的怪病,犯病时浑身剧痛。
而周向晚身体里产出的奶,能像特效药一样,镇住他的疼。
那时,他是真的把她捧在心尖上:
会因为她随口说想吃李记卤菜,就深夜开车排队去买;
会在她半夜被他的病痛惊醒时,愧疚地把她搂进怀里,一遍遍说“辛苦你了”;
会亲自下厨,哪怕做得一团糟,也只为了让她能多吃一口饭;
他的手机屏保是她,密码是她生日,所有兄弟朋友都知道,他离了她不行。
直到他遇见送牛奶的徐小曼,那年她穿着宽大的工服,扎着简单的马尾,却让司枭寒看得出了神。
周向晚每天都会自制一杯温热的奶。
今天,司枭寒却只喝了一口,就蹙着眉推开。
“味道不对。”
周向晚一怔,还没开口,就听见门铃响起。
“司先生!您订的每日鲜奶到了!”
女孩笑得见牙不见眼,递过来一瓶特浓牛奶。
司枭寒接过,仰头喝了一大口,露出赞赏的表情。
“辛苦你了,很好喝。”
“您爱喝我天天来!”
女孩露出灿烂又羞涩的笑容,离开时还挥了挥手。
司枭寒也抬了抬手,算是回应。
周向晚站在原地,手里的杯子沉得她快端不住。
“以后不用那么麻烦了。”
他声音很平淡,目光却还若有似无地瞥向窗外。
“喝了小曼送的牛奶之后,我再也没发过病。看来,真正能治好我的,是天然的东西。”
天然的东西。
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周向晚脸上。
他曾伏在她身前,像饥渴的婴孩般贪婪吸吮,说这是世上最甜的药。
而那个女孩送来的普通牛奶,却成了他口中天然的东西。
周向晚想说点什么,想问他的身体怎么办,想提醒他医生的话。
可她看着他注意力飞到那个鲜活的身影上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晚上,司枭寒吃得很急、很凶。
偏偏这时,他的手机响了。
他哄了她很久,离开前轻吻她嘴唇,被她躲开。
司枭寒以为周向晚是闹脾气,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。
“公司有点急事,我去处理一下。”
周向晚看着他离开的方向,打车跟了上去。
最终在郊区的一栋别墅停下。
她藏在墙后,看着司枭寒输入密码,一个女人扑到了他的怀里。
女人一身暴露的奶牛装,语气魅惑动人。
“主人,您订的每日鲜奶到了!”
司枭寒笑了笑,低头吻住了女人,撞开虚掩的房门。
那夜,周向晚浑身发冷,也终于意识到——
原来不是味道不对,而是他口味变了。
次日上午,周向晚像过去十年一样给司枭寒送药。
走到办公室门口,里面传出了司枭寒和他好兄弟的谈话声。
“寒哥这怪病好了,这奶瓶也该扔了。”
“嗐,以前那是没办法,病急了乱投医嘛!”
“那东西腥得很,要不是为了活命,谁喝的下去?”
她脚步一顿。
紧接着,司枭寒语气是太子爷惯有的,处理完麻烦公事般的淡漠。
“天天趴人身上用药,终究不太体面。断了也好。”
好兄弟问他是不是找到了替代品。
“别胡说。”司枭寒低笑,“只是发现,真正高品质的有机牛奶,口感甘甜,营养更加均衡,比人乳更安全科学。”
“奶瓶?算是吧。司家不会亏待她,保她后半生衣食无忧,也就仁至义尽了。”
那一刻,周向晚整个人像被抽干了浑身血液。
耳边反复回荡着他那几句轻飘飘的话。
周向晚一直以为,他们是最了解对方的伴侣。
哪怕没有名分,她也是他生命中最特殊的存在。
却原来,在司枭寒这位太子爷的心里,她自始至终,就是个奶瓶。
周向晚低头,看着杯中那白浊的液体,只觉得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。
什么也吐不出来,只有眼泪被逼出眼眶。
十年。
三千六百多个日夜。
她用了整整十年,才终于听到他对乳汁的真实评价:不如牛奶。
也终于认清了自己的真实地位:她不是他的妻子,甚至不是他的情人。
她只是他病了十年间,一个不得已而用的乳娘。
现在,太子爷病好了,自然不需要再喝奶了。
办公室里的话题已经转移,司枭寒的声音冷静自持,是完美的继承人模样。
周向晚没有进去。
她端着那杯渐渐冷掉,在他口中不如牛奶的液体,走到水槽边,全部倒掉。
最后,拨通了唯一能信任的闺蜜电话。
“要我怎么做?我一定帮你!”
陈思思是胸外科医生,精湛的医术她信得过。
“把我这能产奶的器官,彻底切除!”
“晚晚,你胡说什么!那是你天生的……”
周向晚笑了,笑得苦涩。
“就是这天生的毛病害了我,我想做一个正常的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