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老爷子身体一向不好,眼看快要晕厥过去,沈知意咬牙缓缓屈膝。
膝盖结结实实砸在地板上,她像感受不到疼痛,盯着白柔眼睛。
“够了吧,药给我。”
白柔嗤笑一声,“所有能威胁我成为傅家太太的,我都要亲手拔除。”
沈知意眉心一跳,意识到她想做什么,立刻扑过去。
“你疯了!这可是一条人命!”
沈知意半个身体悬空,指尖蹭过药瓶,还是没能抓住。
她慌忙要下楼找药瓶,白柔拽住她胳膊。
沈知意反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,白柔却尖叫一声,身体悬空。
“救命!”
下一刻卧室门被踹开,所有宾客都站在门口。
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,好像沈知意摁着白柔的脖颈,要将她推下楼。
“沈知意住手。”
傅深一把推开沈知意。
还未来得及让他们注意傅老爷子身体,沈知意便被一阵大力掀翻,额头撞到雕花木床上,瞬间鲜血顺着额头流下。
眼前阵阵发黑,疼得沈知意一个字都说不出。
“快救爷爷!”白柔哭得梨花带雨,“沈知意嫉妒爷爷对我好,把爷爷的药扔下楼,我要阻止,她差点杀了我,快救爷爷!”
众人这才注意到床上老爷子情况不太好,脸色青紫得仿若死人。
“沈知意,你太恶毒了。”傅母尖叫一声,立刻叫了救护车。
她一巴掌扇在沈知意脸上,不解气,命令保镖。
“压着她跪在医院门口,老爷子什么时候醒过来,她什么时候起来,如果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,她也别活了。”
被粗暴拉起,血流入眼眶,眼前场景模模糊糊的。
沈知意却一眼从人群中找出傅深身影,她动了动唇,无声吐出三个字。
“不是我。”
傅深眼神冰冷,撞开她肩膀,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。
沈知意被摁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,保镖一脚踹在她膝窝。
膝盖猛地一疼,沈知意甚至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。
石子路上被撒了小钉子,锭子扎入皮肉,生疼生疼的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沈知意身下蔓延出一小片血洼。
她疼得眼前阵阵发黑,失血过多的身体坚持不住,一头栽倒在石子路上。
下一刻保镖拿着冰桶兜头浇下,拽着沈知意跪得端正。
“傅先生命令,敢伤害她,一定要你十倍奉还。”
保镖只含糊地提起‘她’,沈知意却明白傅深的意思。
那个‘她’指的不是傅老爷子,而是白柔。
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。
沈知意滴水未尽,只能凭借日升日落判断时间。
三天过去了。
她快要坚持不住时,一双高定皮鞋出现在她视线中。
“沈知意,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?”
傅深居高临下,看着沈知意的眼神像陌生人。
“爷爷怎么样了?脱离危险了吗?”
“你还有脸提起爷爷。”
白柔站在傅深身边,一脸义愤填膺地看着沈知意。
“如果不是你因为嫉妒害爷爷,他也不至于躺在ICU中生死不知。”
她手指把玩着一枚玉坠,玉坠瞧着陈旧,上面布满棉絮。
这枚玉佩一直戴在她脖颈上,参加爷爷寿宴才摘下放在保险柜中,不知道为什么被白柔拿走。
沈知意目眦尽裂。
“把玉佩还给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