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九枭带着秦念初频繁出入各种场合,毫不避讳。
阮荔音看在眼里,却开始主动讨好。
为他熨烫沾染其他女人香水的衬衫,在他为秦念初作画时递上画笔,甚至在亲密时无比顺从。
“又想逃?”厉九枭捏着她的下巴,目光审视,“先想想你身边的人会有什么下场。”
阮荔音抬起眼,眸光故意带着认命的温顺。
“我累了,也逃够了。你说得对,留在你身边才是最好的归宿。”
厉九枭很受用这副被他完全驯服的模样,赏赐般给了她些许特权。
比如无限额黑卡,允许她随意购物,但每一笔消费他都会收到短信通知。
比如专属司机豪车接送,看似方便,实则是监视,她去任何地方都逃不开他的眼睛。
比如珠宝与高定礼服,在他需要她陪同出席场合时,要求她必须穿戴,用以装点他的门面。
等到她回到别墅,客厅里堆满了限量版奢侈品,秦念初最爱的高跟鞋品牌,还有她随口提过的某个小众设计师的全系列作品……
都是厉九枭给秦念初买的。
阮荔音想起以前,他对自己最多给张黑卡,从没亲自挑过礼物。
可对秦念初,他记得她所有喜好,会为她一句喜欢就买下整艘游轮,会推掉重要会议陪她,会深夜带她吃宵夜……
这些都不是用钱草草打发的东西。
现在才知道,他真心爱一个人时是这样的。
回头看真可笑,她怎么会觉得他那病态的执着是因为爱她。
慈善晚宴上,秦念初无名指上的蓝宝石刺痛了阮荔音的眼睛。
与厉九枭的是一对。
宾客中响起窃窃私语。
“幸运之星不是厉家传给历代女主人的信物吗?秦小姐戴的难道是仿品?”
阮荔音下意识看向厉九枭。
却听他语气温柔得让人沉溺:“念初这枚胸针,才是祖父生前交予我的真品。”
他转而冷淡地瞥向阮荔音,“至于你那枚,不过是我当年找人仿制,哄你开心的玩意儿,没想到你不识趣,还戴到这里来。”
阮荔音如遭雷击,看着他俯身替秦念初整理胸垫,眼神是她很久未见过的温柔。
她想起他赠送时说的“只有厉家女主人才配得上它”,原来在他眼里自己根本不配。
而秦念初却挽着他的手臂,以女主人的姿态接受着众人的恭维。
采访环节,阮荔音讲述自己对厉九枭系列油画的理解。
“这些红色不是颜料,而是血,象征着爱情里相互折磨却又无法割舍的两个人……”
记者纷纷记录。
这时,秦念初柔声插话:“很肤浅的理解。不过,九爷创作这个系列时,我就在他身边,陪他走过了家族痛苦。”
厉九枭立刻点头,目光赞许:“没错,只有念初真正走进了我的创作世界,理解我那段时间的挣扎。”
阮荔音望着画布上那抹熟悉的红。
多年前,他疯狂砸着画室,是她徒手抓住他挥向玻璃的拳头,鲜血顺着交握的手滴在画布上,刹那成画。
他埋在她颈间轻声说:“音音,我只有你了。”
可现在,他当着所有人的面,将他们的过去一一抹去。
记着的话筒挤到阮荔音面前:“厉太太,作为前御用模特,您有什么回应?”
阮荔音低笑出声,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抬手擦掉眼角泪光。
“九爷的画,秦小姐懂,真是珠联璧合,再般配不过。”
话音刚落,厉九枭捏着酒杯的指节骤然收紧。
他眼底掠过一丝极快的阴鸷,像是被什么刺痛,却又在下一秒恢复平静。
宴会结束那晚,阮荔音望着窗外的夜色出神。
她不再想要厉太太这个头衔,只想逃离这个牢笼。
但秦念初,显然已经等不及了。
她给阮荔音下药,又找来曾被厉九枭设计送进监狱的前夫,锁在酒店房间。
“嘭——”
套房的门被暴力踹开,室内的景象暴露在众人面前。
灯光暧昧,衣物散落一地,大床上一片凌乱。
阮荔音躺在床上,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,而她的前夫商西辞,正衣衫不整地躺在她身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