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脑子轰地一声响,我快速翻看文件,再次合上时,已经泪流满脸。
尽管我不想承认,但让沈家破产的罪魁祸首就是周牧野。
我失魂地回到佣人房,整整一夜睁眼看着头顶天花板,,眼眶干涩的厉害,却无法落下一滴泪来。
第二天一早,我又接到医院电话。
“沈小姐,您母亲情况不太好……”
“不是有特效药了吗?”我追问。
电话那边医生声音显得支支吾吾,“您是不是得罪不该得罪的人?”
我脑子轰地一声响,跌跌撞撞跑进周牧野的办公室。
“我,我母亲的药……”
我声音哽咽的厉害,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满脸眼泪。
周牧野冷眼看着我跪在地上,“沈清欢,这是你第二次背叛我。”
我这才知道,周氏公司机密泄露,而昨天晚上,我是唯一进入他书房的。
我哭着解释,哀求,还是被周牧野关在书房中。
这是他的报复。
我被囚禁在书房中,无法探出半步。
我哭着哀求周牧野,脱掉衣服勾引她,做尽了最下贱的事情。
当我跪在地上解开周牧野的腰带时,或许谄媚的表情令他感到厌烦。
他死死掐住我的下巴,冷声。
“沈清欢,你贱不贱?”
贱?
我从没有选择的余地。
如果我贱一些能让母亲活下来,这张脸不要又怎么样,反正我早已经被人踩进泥地里,卑微的没有半分尊严。
像被剥光的玩物,站在聚光灯之下,接受台下人的指指点点。
我忍住喉咙中的哽咽,“我母亲曾资助你上学,你还记得跪在她面前许诺过什么吗?”
周牧野顿住,他似乎回忆起过去。
他跪在地上发誓,要一辈子效忠沈家,一辈子对我好。
“我不求你回报沈家,我只想让你救救我母亲。”
眼泪砸在他手背上,周牧野像被烫到,立刻收回手。
黑暗中,他的身影格外颀长。
沉默了许久,他松口。
“好。”
他依旧没放我离开,将我囚禁在书房中,直到他的婚礼前夕,才允许我走出房门。
我心中倒数着时间,只要婚礼结束,我就离开,带着母亲永永远远的离开。
心中雀跃,就算鞋里藏着刀片,伴娘服装被人做过手脚我也不在意。
平静将深陷在脚掌的刀片拔出,扔在垃圾桶中。
轰——
窗外烟花绚烂绽放,我不由得被吸引了视线,注视天上蓝色烟花。
高跟鞋声音响起,蒋雪柔站在我身边,她忽然露出一个有些阴鸷的笑。
“好看吗?这是国外最新技术,将人的骨灰压缩,让逝去的亲人绽放最后的绚丽,不要辜负你妈妈呀。”
我猛地抬头,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什么意思?
蒋雪柔每一个字我都认识,连在一起却无法判断是什么意思。
“不可能,”我死死咬着牙,“周牧野答应我……”
“答应救你母亲是吗?”蒋雪柔打断我的话,她咯咯笑着,“可惜有些人命贱,早早死在手术台上。”
原来……周牧野一直在骗我。
脑子一阵巨痛,回过神来,鼻血滴答答落下,染红了淡蓝色的伴娘服。
“哎呀,怎么流血了,你是我最好的朋友,一定要参加我的婚礼呀。”
蒋雪柔示意保镖拉着我上了车,慌乱之间,我摸到一柄水果刀。
我跟在蒋雪柔身后,看着她和我年少最爱的男人站在神父面前宣誓。
“周先生,请问您愿意迎娶蒋雪柔女士,无论贫穷或富贵,健康或疾病,都一辈子忠于她,永不背叛吗?”
在人生最重要的时刻,周牧野的眼神却望向我。
愿意两个字还没出口,我忽然上前一步,在宾客哗然震惊中,拎着水果刀狠狠刺向周牧野。
我们的婚礼上,我向周牧野郑重提起过,我脾气差,爱记仇,千万不要背叛我,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他,然后自杀。
抽出匕首,我横在脖颈上,猛地用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