尿液顺着陆承翊的头发和脸颊往下淌，浸湿了病号服的领口。

他彻底僵住，整个人如遭雷击，连惊叫都忘了。

姜若眠返回到门口，将尿壶塞回对方手里。

她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，回头轻蔑地看了眼狼狈的陆承翊：

“自由自在地飞？是啊，我也挺喜欢当鸟的。”

她顿了顿，看着他头上还在滴落的液体，展颜一笑，带着明晃晃的恶意：

“尤其是，能在我讨厌的人头上，拉屎撒尿！”

说完，她转身干脆利落地离开了病房，一次也没有回头。

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，渐行渐远，最终消失。

病房里，陆承翊终于反应过来，伪装的温柔彻底消失不见。

他重重按下铃，护士赶过来后闻到她身上的味道，下意识皱眉。

陆承翊暴怒，“还不快清理干净！”

......

转眼就到了女单短节目赛场。

金发碧眼的女人下场后，与入场口的姜若眠擦肩而过。

两人短暂地对视后，姜若眠滑向冰场中央，神态自若地向裁判和观众致意。

开场是一个高难度的3Lz+3T。

然而，就在她完成一组躬身旋转，想要进入准备弧线时，右肩胛骨下方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刺啦声。

紧接着，是布料绷紧到极限的细微颤动。

不用低头，姜若眠都能感受到衣服已经裂开了口子。

如果她坚持完成高难度跳跃，百分百会走光，继而影响到分数。

她瞥到观众席金发女人的目光，她的嘴角带着得意的狞笑。

姜若眠顿时沉下脸。

不能停，也不能改动作。

她按照原计划起跳，蹬冰腾空的瞬间，她看到脚下卷起的冰屑，一个大胆的想法一闪而过。

金手指，她可以用金手指！

下一秒，比平时更密集耀眼的冰屑，在她高度旋转的同时，猛地炸开，恰好笼罩住她走光的位置。

漫天的冰屑如同陨落的星星，与她一起落冰。

姜若眠继续滑行，起跳，旋转，冰屑在身后拖出短暂而梦幻的光带，在场内冷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。

直到结束，全场掌声中混杂着惊呼，裁判们也露出了讶异而专注的神情。

她看向脸早就扭曲的金发女人，红唇无声轻启，“loser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