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裴烬最恨温梨的时候。
拉着害死温梨母亲的凶手在她母亲灵堂里肆意妄为。
“阿烬,嗯……还是这里刺激。”
女人被压在棺椁上面,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和戏谑表情,她故意抬起腿,让这场面看上去更为刺激。
“喜欢?那我们就天天来。”男人声音低哑,动作却愈发狠戾。
温梨冒着雨匆匆赶来,推开门便看到这一幕。
她整个人愣在原地,苍白的唇不断颤抖着。
“你…你们怎么能在我母亲灵堂干这种事情,给我滚开!”
她直接冲进去,拿起一旁的火盆朝着他们扔了过去。
“啊啊啊啊啊!”
林漫漫的惨叫声在灵堂里回荡,她捂着自己被烫伤的手臂,眼眸含泪地看向裴烬。
“好疼,阿烬,她就是想杀了我。”
裴烬眉头紧锁,满脸怒火地望向温梨,“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,你父亲不是刚出院吗,今天这么好的雨,别浪费了。”
温梨猛然看向他,眼底满是不可思议。
“你……你要干什么?裴烬,我妈已经去世了,你还要为了她,害死我爸吗?!他也是你的……”
裴烬说着走到了她面前,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,眼里是满满的恨意。
“是我的什么?又想说他是我的岳父?说我们是相恋五年,结婚三年的夫妻?温梨,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们吗?”
“你们一家子就是骗子,说什么我们是一家人,我为了救你们才失忆的,说一定会把我治好,实际上却是把我送去精神病院做实验!”
“要不是漫漫告诉我那里的精神病院其实是研究人体的,我一辈子都会被你们蒙在鼓里!”
温梨努力想要掰开她的手,呼吸逐渐困难,脸也因此涨红了起来。
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来,所有的委屈在此刻迸发。
五个月前他们一家出去旅游,却在进山的路上遭遇了山体滑坡。
裴烬为了救她和她母亲,替她们挡下了一块石头,那石头刚好砸在他的脑袋上,当场就晕了过去。
后来她们等来了救援,裴烬被直接送进了ICU里。
她父亲因为工作飞机延误了三个小时避开了这场灾难。
整整三天,裴烬几乎都在ICU里面,血不够了她就冲上去献血,陪护的时候裴烬有任何动静,她会立马惊醒。
一个礼拜过去,裴烬才彻底醒来,可睁开眼的他却忘记了所有人。
甚至因为这个创伤太大,出现了幻觉,医生说可能要送去精神病院全方位检查一下。
他们所有人陪着裴烬去了精神病院,裴烬也没有反抗,甚至第二天他就告诉她,他在这里认识了一个病友,就是林漫漫。
温梨以为这是好的转变,没想到是噩梦的开始。
一开始裴烬还会让她陪着去做检查,可之后他越来越冷漠,甚至后面说:“我和漫漫是病友,她也了解这里,以后她陪我去就行了。”
温梨想着算是认识新朋友了,而且裴烬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沉默,便答应了。
直到她母亲仅仅只是不小心打湿了林漫漫的衣服,就被林漫漫偷偷把她母亲关在冷冻库里面活活冻死。
她崩溃地把林漫漫告上了法庭。
却没想到,裴烬竟然坐在了她的对立面,甚至给林漫漫做了为证。
她母亲的死成了意外,而林漫漫被无罪释放。
她崩溃地问裴烬为什么,他却说他们一家都是骗子,说他们根本就不是夫妻,说他们是故意把他送到精神病院,就是为了钱。
无论她怎么解释,他都不肯相信她。
甚至在他想起他的身世后,他让人控制住她和他父亲,还把林漫漫接回了裴家。
“裴烬,你又要对梨梨做什么?!”
熟悉的声音从温梨背后响起,她猛然回过神来,艰难转过头来看着那个身影,她父亲被人摁在雨水里,不断挣扎着。
“爸……”她艰难的开口。
“我们一家是欠了你的,你非要把梨梨也逼死,才算把欠你的还清吗?!她可是你的妻子啊!”
“什么妻子啊?还骗呢,大叔,你们不过就是看中了阿烬的身份,想要威胁裴家人给你们钱而已。”
一旁的林漫漫靠着棺材声音带着讽刺。
“你们一家子就算死了又怎么样?你们故意把我们这些人当作精神病人送进去治疗,不就是想赚黑心钱,亏得阿烬那么相信你们。”
裴烬听到这些话,手上的力气越来越重。
“你胡说八道!你害死我妻子,还挑拨我女儿和女婿的关系,你这样有问题的人,凭什么能放出来!”
温父的声音越来越大,可那黑衣人却不断把他的头摁在地上,鲜血混着雨水在地上蔓延开来,他咬着牙从衣服里拿出一个东西出来。
“裴烬,这是你和梨梨的结婚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