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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:他是个体面人!

“滴——”

身份证刷过检票口。

与此同时,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。

“迟非晚!”

迟非晚身形一顿,脚步未停。

高铁站人很多。

迟非晚直到走到一旁的空地,才顿住脚步。

回头望去。

隔着人群,隔着十几米的距离,迟非晚一眼就跟墨景渊来了个四目相对。

人群涌动,迟非晚和墨景渊默默地站着。

真的是他。

迟非晚有些不确定这才回头看一眼。

没想到叫住她的人真的是墨景渊。

迟非晚不是傻子,她自然知道墨景渊出现在这大概率跟她有关。

墨景渊是什么人?他出远行有他的私人飞机专程接送,什么时候会来挤这鱼龙混杂的高铁?

迟非晚没出息,她想要的向来不多。

要是以往,墨景渊会有哪怕一次为了她追来高铁站,她也不会心死的如此彻底。

可是现在太晚了。

她已经不稀罕了。

迟非晚转身,拉着行李箱毅然决然地涌入人群。

“迟非晚!”

墨景渊呼吸有些不稳。

原本因为迟非晚看到他的喜悦荡然无存。

其实无论迟非晚去哪,他都能给她找回来,只是时间问题罢了。

可是不知为何,墨景渊总有种这次要是让迟非晚走了,就是真的走了的错觉。

人流很大,墨景渊在人缝中穿梭。

这里更多是谋生的普通人,知道墨景渊的人并不多。

“哎!干嘛的!?硬插啊?上后面排队去!”

身穿制服的保安大爷不客气地伸手驱赶。

这么一打岔,迟非晚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。

墨景渊脚步顿住,脸色比锅底还黑。

江一小心翼翼地凑上前:

“墨总,咱们没买票,进不去啊。”

语毕,两人收获到了保安大爷意味深长的一个鄙视目光。

另一边,迟非晚已经坐上了自己的座位。

因为墨景渊的突然出现,她现在的心情莫名的烦躁。

毕竟深爱十年,放下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容易事。

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,她不会再回头,不会再自甘堕落,时间将会冲淡一切。

随着离高铁发车的时间越来越近,迟非晚的心绪也逐渐宁静下来。

还有一分钟发车,这个时间已经停止检票了。

她和墨景渊不会再见了。

追到高铁站已经是墨景渊的极限,他不可能放下公务追到黑市。

止于此是最好的结局,她早该开始新的生活。

迟非晚带上耳机望向窗外,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。

她很期待黑市的风光。

却在这时,迟非晚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的氛围发生一丝微妙的变化。

在看清车窗上轻微的反光后,迟非晚瞳孔微缩,猛地转头看过去。

墨景渊静静地站在她面前。

向来一丝不苟的高定西装上出现多道褶皱,昭示着主人的狼狈。

迟非晚眉梢微挑,神情带上了玩味。

墨景渊能追上车是她没想到的。

她也想不通,墨景渊整这一出是为了什么?

难不成像狗血小说里那样,迟念念肾不好了,要抓她回去换肾?

不应该呀,没听说过迟念念肾不好啊,她只是一动气就吐血休克的世界难解之谜脑残罢了。

许是迟非晚玩味的表情太过明目张胆。

墨景渊剑眉微皱,扯下她的耳机,不容置疑开口:

“跟我回去。”

“不回。”

迟非晚甩开他的手,干脆利落。

这样的迟非晚让墨景渊觉得很棘手。

他没有见过这样的迟非晚,像一只浑身带刺,只会向他扎的刺猬。

他也不会应付这样的迟非晚。

他能在商界呼风唤雨,却在面对如此张扬任性的迟非晚时束手无策。

迟非晚今天穿了件白色吊带上衣配着黑色阔腿工装裤,外面简单搭了件皮夹克。

白金色长卷发利索地扎起,露出白净的脖颈。

纯和野在她身上完美的融合,极具攻击性。

她坐在那里,美得仿佛与周遭不在一个图层。

周遭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朝她投来,或老或少,或男或女,是对美的欣赏。

迟非晚自然是不在意的,可是墨景渊在意!

他恨不得把她圈起来藏起来,不让任何人看,只让他一个人看,只准他一个人看!

他讨厌迟非晚如此张扬,如此抛头露面。

更讨厌那些令人厌恶的目光。

也讨厌这种超出他掌控的感觉。

“列车即将出发,请各位……”

列车广播发来提示。

墨景渊再也忍不住,拦腰横抱轻而易举地把迟非晚抱在了怀里,大步朝车厢外走去。

“你疯了!”

四周的吸气声伴随着迟非晚的怒吼接连响起。

迟非晚瞪大眼睛,气愤地盯着墨景渊界限分明的下颚。

他永远不会尊重她。

“放开我!”

迟非晚不敢剧烈挣扎,怕踢动间踹到走道两边无辜的乘客。

她快准狠地伸出手,揪住墨景渊的侧脸,狠狠一拧!

墨景渊的瞳孔肉眼可见地颤了颤,大步走的步子明显顿了一下。

迟非晚是下了死手的,顺时针拧一圈,逆时针再来一圈!

墨景渊是厉害,但再厉害也是人,也知道疼。

他睫毛猛颤,不可置信地转动眸子看向怀里的迟非晚,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:

“松手!”

他两个手禁锢着迟非晚,根本空不出手阻止迟非晚。

迟非晚非但不松手,还冲着墨景渊笑出满口白牙。

墨景渊呼吸一窒,疼痛成了加速器,他几乎是冲一般朝着车厢外快步走去。

终于快到车厢门口,墨景渊半边脸已经疼到麻木失去知觉。

还没等他松口气,迟非晚就剧烈地挣扎起来。

刚才车厢里面人太多,迟非晚不好操作,可是现在场地宽阔,迟非晚怎么可能任由墨景渊乖乖抱着?

她当即剧烈地挣扎起来,手脚并舞。

墨景渊心中微愕,刚才或许是错觉,可是现在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迟非晚的力度,要不是他练过,可能还真得控制不住迟非晚了。

女孩子力气都这么大的吗?

墨景渊的疑惑只闪过一秒,因为他感受到鼻子下面有东西过来。

是迟非晚!她要戳他鼻孔!

墨景渊的呼吸骤停,当即迅速放下了迟非晚,退到一步开外。

他是个体面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