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愿愿?你这是怎么了?你别吓妈妈……”左妍望着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女儿,泣不成声。
花放尝试跟傅愿说话,她也只是转动一下眼珠,安安静静地听着。
但一声不吭。
花放没办法,打视频电话给傅砚沉,想让他劝劝自己的亲侄女。
然而傅愿看着手机屏幕里的傅砚沉,只是一个劲地流泪。
“愿愿,我知道你这次受了很大的委屈和惊吓。小叔很快就赶回来,一定帮你讨回这个公道。”
傅砚沉安慰了傅愿几句,帮她找了最好的心理医生。
他派了专机直接送心理医生来上京的这家医生,上病房来帮傅愿做心理疏导。
心理医生赶来的时候,天都已经黑了。
在专业的心理干预下,傅愿虽然仍然不愿意说话,但终于肯闭上眼睛好好睡觉了。
心理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,家人需要多开导多陪伴,切忌不能再让她受任何刺激。
花放和左妍用心地记着所有的注意事项,祁珩的手机在一旁响个不停。
左妍眼尖,瞥到是白希希的来电,火气就直冲脑门!
“那个贱人怎么还有脸给你打电话?她把愿愿害得还不够惨吗?她还想干嘛啊!”
祁珩也对白希希的电话不厌其烦,但他觉得左妍对白希希的误会更大。
“妈你别激动,希希可能只是——”
不等他将解释的话说出口,左妍一个箭步夺了祁珩的手机,砸到地上。
手机屏幕碎裂,但白希希的来电提示还在不停闪烁,左妍猛跺两脚,只到手机彻底报废,她才停下。
“祁珩,你给我听着。我女儿要是平安无事还好,但凡她有个好歹,我要你和那个贱人一起为她偿命!”
比起白希希,她现在更恨祁珩!
明明娶了她女儿,又不好好珍惜。一次次跟那个贱人纠缠不清。
但凡祁珩尽到一点丈夫应尽的责任,她女儿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。
祁珩脸色铁青,额上的青筋暴戾的跳了跳,终究还是没有跟左妍发火。
他体谅她作为母亲的心情,但他的忍耐也到达了极限。
“妍姐,消消气。”花放抚着左妍的后背,柔声细语地安抚着她的情绪。
她也恨祁珩对傅愿的所作所为,但今天他对傅愿的紧张不像是假的。
也是他第一个冲进菜窖,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救下了傅愿。
晚上,花放和左妍轮流在病房里陪护傅愿。
左妍不准祁珩进病房看自己女儿,祁珩就硬生生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苦熬了一夜。
次日一早,他让助理买来傅愿喜欢吃的早点。
也被左妍给丢了出来,“平时那么作践我女儿,现在开始良心不安了?”
花放忙安抚了左妍几句,然后亲自去买早点。
她了解左妍和傅愿的口味,匆匆忙忙地赶出去。买齐她们喜欢吃的早点,又匆匆忙忙地往回赶。
花放昨晚一晚上都没有睡好。
她听着傅愿沉重的呼吸,以及左妍压抑的抽泣声,心疼到难以入眠。
现在跑出来买早点,也依仗着年轻,在这里强撑。
她提着早点埋头赶路,完全没看到不远处一辆大奔正加大油门朝她冲来。
等她有所察觉时,已经悔之不及!
手臂突然被人猛地往后一拽,车辆险险擦过花放的外套,开了过去。
花放一阵心惊,开车的司机居然伸出头朝她比了个中指。
是花啟,她的亲弟弟。
昨天是他先动手,她才踢了他一脚,今天他就要报复回来。
花放对她这些所谓的亲人早已麻木,只是看到被碾压一地的早点,心里难受。
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有人救了自己,花放忙转头去说谢谢。
然而一声谢字还卡在喉咙里,傅厉南就轻蔑的甩开她的手,“花放,这就是你勾引我的手段吗?”
花放无语至极,“你眼瞎吗?刚刚是花啟开车撞我。”
傅厉南抱着双臂,一副将花放看透了的模样,“他是你亲弟弟,他能真撞你?”
言下之意,是花放跟亲弟弟设局,目的就是让从这儿路过的傅厉南来救她。
“他能。他巴不得我死,这样整个花福珠宝就是他的了。”
花放着急再去买一份同样的早餐回来,并不想与傅厉南掰扯。
傅厉南却再次抓住她的手臂,不给她走,“花放!星河湾别墅的事,你不觉得你该给我一个交待吗?”
花放再次挥开他的手,“别墅的装潢和家具你出过一分钱吗?我需要跟你交待什么?”
“你该不会是没有占到便宜,住上现成的房子,在这里恼羞成怒吧?”
“我?”傅厉南气坏了,“我堂堂傅家的少爷需要占人便宜?分明是你们花家犯贱,强行买一送一。”
买花放,送花嘉芊。
“你也配说买?”花放突然想起傅砚沉送她价值两亿的别墅当聘礼,傅厉南呢?
说是一千万的彩礼,但傅母说了,这一千万是与花放的嫁妆一起带回傅家的。
花放的嫁妆有多少?
花福珠宝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。价值好几个亿。
“你付了几个钱啊?彩礼是要带回你家去的,别墅是你爸给你买的,上面只写了你一个人的名字,是你的婚前财产。”
花放轻蔑地道,“傅厉南,你要还是个男人,就要点脸吧!”
傅厉南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“那别墅你不住吗?”
花放冷嗤,“我不住啊。你想跟花嘉芊一起住,就你们自己装喽。青楼风,最适合你俩。”
傅厉南大怒,“花放,你拆了我的婚房,还害嘉芊受伤。这个婚你别想结了,你今天就去跟我爷爷说。”
说个毛线?傅老爷子都知道她跟傅砚沉结婚了。
花放无所谓的耸耸肩,“不结就不结,我又不着急。”
傅厉南急啊,离小叔给他规定的日期不剩几天了。
所以他强势的命令道,“你今天要是不去说,信不信我弄垮花福珠宝?”
花放一脸的无所谓,“赶紧的,千万别手下留情。”
她有傅砚沉这尊大财神当靠山,还怕有人动她碗里的肉?笑话!
傅厉南气极了,双手扣住花放的肩膀就想把她塞进自己车里。
花放也不跟他客气,先跺他脚,再猛的一个提膝。
疼得傅厉南捂着那里直往地上赖。
花放甩头就走,跟这种男人多呆一秒都嫌恶心。
只是她还没走到早餐店,就接了左妍带着哭腔的电话,“小放儿,不好了,愿愿……愿愿要跳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