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头的人激动万分:“颂丫头,你可算想通了,这些年少主为你可是操碎了心啊!”
江颂强忍哽咽:“有劳长老替我在少主面前美言,我处理完这边的事,七日后便会离开。”
“我这就把这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少主去。”
长老喜滋滋的挂了电话。
江颂坐在床边看着落地窗前的钢琴发呆。
明明昨夜她和傅月笙还在钢琴上极尽缠绵,明明情到深处,他还对她许下非她不可的誓言。
原来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,一触即碎,只有她当了真。
看着窗外明月高悬,她突然记起,傅月笙每次来找她都是在风雨交加的日子。
而阴天下雨正是他第二人格占据主导的日子。
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,只是她从未在意过。
“怎么不开灯。”
在她发愣的间隙,傅月笙走进来抱住了她。
想起他和张时絮在书房的对话,江颂对他的亲近变得格外抵触。
她从他怀里抽离:“今夜月色挺好的,我在欣赏......”
她的话还未说完傅月笙就把她压在了身下。
江颂惊恐万状:“傅月笙,你干嘛?”
傅月笙一脸委屈:“阿颂不是说想我吗?”
“我没有。”
“唔!!”
江颂的话被傅月笙的吻尽数吞没。
他疯狂索取,好像要把她吞下肚。
今夜的傅月笙不再似从前克制,粗鲁又霸道的吻透出他强势的占有欲。
“我也想你,阿颂!”
一声阿颂让她刚建起的城墙崩塌,在她快要沦陷时,急促地敲门声响了起来。
“阿笙,义父有急事找您。”
傅月笙兴致被拂,匆匆起了身。
“早点休息。”
傅月笙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疏离,与刚刚情难自持的他判若两人。
打开门,张时絮恭敬地站在门口,看向江颂的眼神像把锋利的刀子,恨不得给她剁成碎片。
这种眼神每次傅月笙从她房里离开她都能见到。
可直到今天,她才知晓里边的含义。
见二人离开,江颂理了理衣服,跟了上去。
书房里的张时絮一脸委屈:“阿笙,你不是说只是测试她对你的爱意有多浓吗?”
江颂浑身紧绷,整个人如同被重物砸中,让她暂时丧失了思考能力。
傅月笙食指敲击着桌沿,眉头紧锁,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他的不耐烦。
张时絮不依不饶的凑了上去:“阿笙,你回答我,要不是我及时敲门,你是不是又和她……”
说着她话里染上了哭音:“你答应过我的,除了阴天下雨,任何时候你都不会碰她的,你现在已经好了,我也可以满足你了。”
傅月笙烦躁地揉了揉眉心,说出口的话却难得带着哄人的意味:“我从未对她动心,刚刚只是做戏,和她在一起是为了治病,同她上床也是怕我不知分寸伤了你,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?”
心被人狠狠地揪着,江颂不敢呼吸。
难怪七年来傅月笙拉着她解锁各种高难度动作,却始终不关心她的身体能否吃得消。
原来他是怕伤到张时絮。
原来他只把她当成发泄欲望的工具。
真相大白,江颂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。
她死死咬着唇,心重重落下碎成一地后又被人掺进钢钉反复揉搓,一呼一吸都扎得她生疼。
眼泪无声滑落,直到嘴里泛起一丝腥甜她才清醒过来。
做了七年的梦,如今也该醒了。
“真的?”张时絮的声音里带着惊喜:“那,我要你补偿我。”
“哐当!”
随着重物落地,房间里传来粗重的喘息声。
“阿笙,我要你!!”
张时絮满是情欲的声音像黏腻的蚯蚓一样钻进了江颂耳朵,让她浑身战栗又恶心不止。
听着唇齿交融的声音,她猛的推开了虚掩的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