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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特地去找他

李氏当她感兴趣,指着画像右下角的小字念道:“他父亲是通政使司通政使,他去年科举中了进士,现在在翰林院当编修,听说学问扎实,为人清正,可不比苏月那定亲对象强?”

“那小子除了门第好看,整日就知道斗鸡走狗,简直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。”

话里话外都是十分嫌弃苏月的定亲对象。

碧荷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,她也觉得姑娘的终身大事确实该上心了,手里的梳子都慢了半拍。

李氏又翻了几页,说个不停道:“其实我原先看中过秦家六郎,那孩子生得一表人才,不论是家世还是才学,配你是再合适不过,可惜啊……”

她叹了口气,“秦家前阵子卷入结党营私案,被抄了家,幸好当初没正式相看,不然咱们家怕是也要被牵连。”

提起这个,李氏每每都要感慨一番。

“我早年在宫宴上远远见过秦家六郎一次,那才叫真正的芝兰玉树,谈吐举止样样得体,他姑母还是宫里的淑妃,当时正得盛宠。唉,只可惜,真是世事难料。” 李氏脸上满是惋惜。

张嬷嬷在一旁低声提醒:“夫人,秦家的事毕竟犯了天威,还是少说为妙。”

秦家因被监察御史状告结党营私,触怒了圣上,当即下旨摘了秦大人户部尚书的帽子,全家下狱。

圣上最恨朝臣之间结党营私,此事一出,淑妃在御前跪了三个时辰求情都没用,最终秦家男丁全部被斩首,女眷没入浣衣局为奴,下场凄惨。

李氏这才后知后觉地捂住嘴,朝四周看了看:“你说得是,隔墙有耳,是我失言了。”

她重新拿起册子,手指在纸页上滑动:“罢了,天下好男儿多的是,咱们再一个一个挑就是。明漪,你也别光听着,自己看看喜欢哪种类型的?”

苏绵本就没睡醒,听着李氏这滔滔不绝的架势,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,估摸着没半个时辰这 “相亲大会” 是散不了场。

她眼珠一转,猛地弯腰捂住小腹,眉头蹙成一团:“哎哟,阿娘,我肚子疼得厉害……”

“肚子疼?” 李氏立刻慌了神,伸手就要去探她的额头,“是不是昨晚吃了不干净的东西?张嬷嬷,快去请大夫!”

趁李氏转身吩咐的空档,苏绵像条泥鳅似的从她臂弯下钻了出去,几个守在门口的粗壮婆子想拦,都被她灵活地避开了。

“五姑娘!您去哪儿啊?”

“苏明漪!你给我回来!” 李氏在婆子的搀扶下追到院门口,看着女儿一溜烟跑出垂花门的背影,气得跺了跺脚。

苏绵可不管身后的呼喊,好不容易能耳根清净,傻子才回去呢。

她一路跑出苏府大门,才发现匆忙间竟忘了叫上碧荷,只得自己往街那头的茶馆方向溜去。

她去了北镇抚司 —— 门前百步外的吴记烧饼摊。

刚出炉的烧饼面脆油香,金黄的饼身两面缀满芝麻,在晨光里泛着诱人的光泽,瞧着就让人胃口大开。

苏绵要了两个芝麻烧饼,又添了碗热豆浆,坐在摊前的矮木凳上慢慢吃着。

烧饼摊老板见她一个娇俏姑娘家,眼神直勾勾盯着北镇抚司的方向不放,忍不住打趣:“旁人见了北镇抚司都绕着走,姑娘倒是特别,看得比看自家后院还专注。”

“就是无聊才随便看看。” 苏绵咬了口烧饼,含糊道。

“姑娘眼珠子都快黏到北镇抚司牌匾上去了,这也叫随便看看?” 老板摇着蒲扇笑,“你莫不是在等里头当差的心上人?”

“当然不是。” 苏绵连忙否认,脸颊微微发烫。

虽不愿承认,但她这个行为的确像是在等心上人一样。

苏绵也不想像个盯梢的似的守在这儿,实在是任务时限只剩下七天,昨日听宋恩若提过,宋景和近来公务繁忙,常宿在北镇抚司,要隔些时日才回宋府。

见不到宋景和人,咋完成拥抱的任务呢?

她如今别无他法,只能来碰碰运气,说不定就能寻到机会。

啃完烧饼,苏绵拍掉手上的芝麻碎屑,一口气喝完豆浆,擦擦嘴巴,百无聊赖地打量起北镇抚司。

黑瓦红柱的门楼气派威严,门前数级石阶,两侧分立着落地石灯与石狮,悬鼓静静挂在架上,两个锦衣卫面无表情地守在门口,腰间绣春刀的刀鞘在日光下泛着冷光。

“北镇抚司”牌匾上四个字倒是笔力遒劲,透着锦衣卫独有的张狂霸气,牌匾上方是庑殿顶,正脊两端的鸱尾昂首翘立,檐角悬着的青铜铃铛偶尔被风拂动,却半点声响也无,倒添了几分森然。

平常老百姓路过这里,都不敢转头看一眼,可见他们对锦衣卫的惧怕之深。

苏绵在烧饼摊坐了不知多久,只觉得屁股都快坐麻了,人影却还没见到一个,只好起身活动下筋骨。

就在这时,北镇抚司那扇漆黑的大门 “吱呀” 一声开了,几人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
走在最前的青年依旧是那身金银绣绯红的飞鱼服,鸾腰悬着鱼符,玄色官帽下,眉眼如画却又带着几分深邃,骨相偏柔,精致得过分。

宋景和身形颀长,比身旁一身腱子肉的其他锦衣卫要清瘦些,却瘦而不柴,属于那种穿衣显瘦,脱衣有肉的身材,只是垂在身侧的手莫名苍白,没什么血色。

原著中对宋景和也有身材描写,只不过相较于男主,作者对他的外貌也就是几笔带过,不像写男主那样详细,恨不得把每根头发丝都描写得美轮美奂。

苏绵望着宋景和的身影,脚步顿住了。

她该以什么借口上前找他呢?

来之前她明明在心里盘算了许久,可真见了人,脑子里却空空如也。

他们长大后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,大部分时间还不欢而散,此刻贸然主动搭话,会不会显得太突兀了些?

苏绵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,正想打退堂鼓改日再来,忽然感受到一道难以忽略的视线从北镇抚司门口投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