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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 满脑子想亲他

丫鬟们忙点头答应,随即缩着脖子出了房间。

碧荷这才将姜汤端给苏绵,打量着她的神色,试探道:“姑娘,姜汤来了,趁热喝了,免得染了风寒。”

苏绵接过碗,一饮而尽,连眉梢都未动。

空碗放回小几,碧荷心里悬了起来,手指轻触她湿发,轻声问道:“姑娘今日可是遇到了什么事?”

苏绵对院子里的丫鬟管得没那么严,除了要紧事需要多几个人伺候,她基本上不会主动吩咐丫鬟们干活,这就导致她们越发懒散,总是找机会偷懒。

碧荷身为姑娘身边的大丫鬟当然不能放任,每每遇到都要训斥她们几句。

苏绵一向不喜欢碧荷这样做,但不知为何,碧荷方才当着她的面斥责那几个丫头,她居然没有拦着。

其实是苏绵神游太空中,压根没听见碧荷说了什么。

直到碧荷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,她这才回过神来,目光落在碧荷唇上,久久不语,仿佛那唇形里藏着未解的谜。

这模样不像着了风寒,倒像被什么魇住了魂。

碧荷越想越慌,不自觉抿紧唇:“五姑娘,您怎么了?为何突然盯着奴婢看?”

苏绵偏首,指尖轻点下颌,终于开口:“碧荷。”

碧荷忙应声:“奴婢在。”

苏绵将下巴搁在软枕上,声音低得几乎融进烛影:“我问你一个问题。倘若有个你极厌之人要亲你,你会怎么做?”

碧荷先是一愣,旋即怒色上涌:“若是有登徒子敢轻薄奴婢,奴婢必撕破他的嘴,再踢碎他的根骨,将他扭送官府,让他在牢里一辈子都不能出来!”

骂到半途,她忽觉不对,脸色刷地惨白,目光落在苏绵被水雾蒸得微红的唇上:“五姑娘……您……”

她家姑娘难道被轻薄了?碧荷只觉胆战心惊。

苏绵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,抬手示意她莫要多想:“放心,不是你想的那个样,没人敢轻薄我。”她心底却苦笑,大概率她就要成为碧荷口中骂的登徒子了。

跟宋景和牵手、拥抱这些小事都可以当作是不小心,是意外事件,旁人看了也不会觉得她是故意。

但亲人六十秒?那可足足有一分钟之久了,可没见过谁不小心碰到别人嘴唇能碰一分钟的,傻子都能看出来是故意亲人家。

意外相亲这条路决计走不通。

宋景和擅长游泳,听说他曾经为了追捕一个朝廷要犯,在护城河里整整潜伏游了一个时辰,这样一个人压根不会出现溺水的情况,溺水施救的理由亦被堵死。

她试着幻想了下强吻宋景和的画面。

以宋景和的怪脾气,只怕自己还没亲到她就先被他一脚踹飞,即便她踩了狗屎运亲到他,说不定下一秒就被他一剑封喉了。

觉醒后的她,可学不来原主的疯魔。

她既要命,也还是要点脸面的。

苏绵指尖抚过颈侧,只觉凉意顺着脊背爬升,强吻绝无可能,除非她先活腻了。

怎么想没个合适的方法,苏绵长长叹口气,翻身仰躺在床上,满脸颓废。

这系统就是见不得她过得好,故意整她的吧?

碧荷得她否认,稍松口气,柔声道:“夜已深,姑娘早点歇息吧。”

软枕幽香,苏绵埋首其中,深吸一口桂馥,将那荒唐的“亲宋景和”任务抛到九霄云外。

算了,天无绝人之路,就算是天塌下来也要先吃饱睡足,通关窍门明日再思索。

系统说的奖励究竟是何等好物?

苏绵心里也没谱,干脆启动“倒床即眠”大法,整个人像倦极的小龟伏在软枕上。

碧荷怕她闷得窒息,忙把人翻成平躺。

纵是把任务当游戏副本刷,连续刷了几次,而且难度越来越大,也叫她郁闷,于是索性摆烂几日,难得不整日往外跑,饱食即寝,醒后再吃,脸颊肉眼可见地圆润了一圈。

第三日卯时未至,母亲李氏便掀帘而入,揪着苏绵耳朵把人提溜起来。

“苏明漪!还不快起床!”

苏绵顿时惊醒,惨兮兮喊道:“阿娘,轻点,疼疼疼……”

“就是让你疼才好!让你再诓我。”前几日李氏没拿到满意答复,怎会善罢甘休?非得给女儿把如意郎君选出来不可!

天光未亮她便来了听铃院,手里那册烫金名帖几乎贴到苏绵鼻尖,“苏明漪,今日你要再不挑一位相看,以后休想踏出房门半步!”

说着,李氏带来的四名粗壮的婆子环着床沿,铜墙铁壁般堵住去路,生怕苏绵又像上次一样溜出去。

苏绵一阵无语,十分无奈:“阿娘……”

李氏见女儿一副抗拒模样,立刻换了泫然欲泣的戏码:“我千辛万苦筛遍京城世家公子才俊,为的是谁?还不是为你这没良心的小丫头!”

“娘就你一个女儿,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盼着你能嫁个好人家,平安顺遂地度过一生,难不成娘还会害你不成?”

    说到动情处,她旧事重提:“当年若不是为了你能在我膝下平安长大,我早就与你爹撕破脸和离归家去了!”

“当初,他在我怀胎时偷偷纳邱氏进门,我岂能咽下这口气!”

“但生下你后,我又怎舍得抛下你,一个人离开苏家。”

大周律令森严,对夫妻相处的制度规定极大偏向于男方,一旦夫妻和离,子女无论长幼皆归父,生母无权置喙。

李氏怕和离后苏二爷续弦,继母虐待女儿,更怕十月怀胎的骨肉喊旁人母亲,于是咬牙坐稳正室之位,绝不让庶出的子女越过她的女儿。

可以说她完全是靠着女儿才一再忍耐了下来。

苏绵心里清楚李氏这些年咽下的委屈,心里多了几分愧疚,她把侧脸贴到母亲膝上,像小时候撒娇那样,一下一下轻拍李氏的后背,声音压得极低:“阿娘,再给我一点时间,等我再攒几笔银子,一定带您离开这座深宅。”

窗外雨声嘈杂,李氏并未听清,只当女儿又在说梦话,便又把烫金小册子塞到她手里:“你到底挑还是不挑?”